探索与常觉法师的奇妙法缘之旅

与常觉法师的法缘回忆

1973年9月，经印顺导师介绍，我到福严佛学院任教，并住在福严学校。次年9月，常觉法师受命为二年级学生讲授《唯识三十论》，在这里，我有幸结识了这位被唯慈法师称为 "导师的得意门生"、学生们最爱戴的人。

福严精舍位于新竹市明湖路旁的山坡上。它的建筑不多，从门口望去，新旧建筑一字排开，两端呈 "之 "字形环绕。右端那座 L 形建筑较新，有两层：右侧楼下是教室，楼上是学生宿舍；楼下和右侧楼上是达摩老师宿舍。这栋楼是张公驻守精舍时修建的。俗话说 "前人栽树，后人乘凉"，我就是在常公的庇护下，在楼上的法师寮住了三年半，为以后的教学和研究打下了深厚的基础。

当时，张先生住在淡水崇福苑，早已远离福恩精舍，但他对福、惠两地的道教中心仍怀有深厚的感情，所以虽然习惯了清闲的生活，却不忍心辞去学院的教职，只好勉为其难地每周从台北到新竹授课。当时，从淡水到新竹至少需要两个小时的车程，虽然学院安排他两周一次集中授课，但无论如何，往返学院对他来说实在是一种负担。

张老的唯识学在佛教界非常有名。此外，他幽默风趣，性格随和，完全不像一位大师，因此深受学生的爱戴和尊敬。

当时，我在恩师的指导下研读《胜鬘经》，从一开始对《胜鬘经》不知所云，到后来慢慢地读得津津有味。久闻张先生是唯识专家，一见面就有一种 "拜见专业前辈 "的亲切感；张先生也知道我得到了印顺导师的护持和加持，可能是基于一种 "爱屋及乌 "的缘故，他对我也有很深的护持之情。他读过我在《菩提》上发表的一些文章。

他读过我在《菩提树月刊》上发表的一些论文，当时他受嵩山寺灵根长老的委托编辑《狮吼月刊》，便请我为《狮吼月刊》写文章。我投给常公的第一篇文章是一篇 2.4 万字的论文，题目是《瑜伽大乘 "识变 "义的建立》，可以说是我在善住一年多来研究意识的读书报告。直到这时，张先生才从我的文章中了解到我对唯识学的体会。他以一位精通唯识学、讲课很受欢迎的长者的身份，对一位刚刚开始唯识学研究的后进者大加赞赏，让我深深感到他关心后进者研究的胸襟。

因为和他相处得很好，偶尔节假日，我也会下山坐车去淡水和他聊天，因此对他的生活有了更多的了解。

就像张衡素给人的 "质朴 "印象一样，崇福山庄里没有昂贵的家具。一楼是客厅、餐厅和厨房，二楼的阳台可以俯瞰淡马锡海和观音山的美景，左侧是 "书香环绕 "的书房。张先生为人儒雅，除了早饭后和午睡后喝杯茶，没有其他爱好。我经常在一楼客厅或二楼书房与他喝茶聊天。有一次，他对我说："如果长期喝茶，一天不喝，就会头晕"。这句话引起了我的警觉：原来这样一个温和的爱好也会让人上瘾。因此，二十年来，我不敢让自己养成固定时间喝茶的习惯。

张先生很健谈，话题广泛，天南地北，无所不谈。因为他很有人生智慧，所以我经常会向他汇报生活中遇到的人情世故，听取他的建议。

早在民国三十七年，张先生就在杭州拜印顺导师为师，那时他才二十出头。从那时起，从大陆、香港到台湾，他一路追随导师，闻法、讲经、建道场。除了演培、续明长老外，在福严精舍早年的男众师父中，他算是在导师座下年纪最小、资格最老的弟子了。听惟智法师说，他是师父最宠爱的学生，因为他特别聪明，反应快，文章写得好。我相信，老师是一个爱才的人，他会为了佛法而惜才，而不是出于个人的喜爱。

张先生对自己漠不关心，但对别人却爱得深沉。有一次，他与我谈起他自我放逐出教团的事，不禁感叹道："师父常说，'你要为三宝做事，不要为我做事'。'但他的初衷是如此之高，以至于忽略了我们的资格。想想也是，我和上师的师生情谊极深，如果不是为了上师，又何必背负那么多责任呢？"

当时，宗翰法师（朱玉兰）还没有出家，但跟随长恭的时间最长。我印象最深的是，吃饭的时候，她在长公的左边，我在长公的右边。其他来北苑的比丘尼都坐在玉兰的左边。对于僧俗观念严格的人来说，可能不习惯僧人坐在尼姑前面，但我在这里看到了长庚待人的公正。玉兰是个性格柔弱的姑娘，长庚在座位等细微之处保护了她，避免了那些没有文化的晚辈产生僧比俗高的阶级意识，使玉兰因为僧人的身份在山庄里永远处于劣势。

有一次，山庄来了一位新住客，初中毕业后不想升学，来山庄是为了接近长恭。长恭幽默地对我说："收一个不想读书的弟子，其实也是一种福气。" 当时我并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，但在创办学校后，我逐渐意识到，道场工作繁重，如果能有几个不想上学的僧人，心无旁骛地专心致志地做好本职工作，对道场负责人来说，确实是一件大好事。

离开福神修院后，因缘际会，我参加了一系列护教护生的社会运动，邻里之间也有了新的人脉关系。但在繁忙的事业中，渐渐也很少与长庚见面，只知道他老人家心系祖庭，毅然将崇福园房产出售，出资修复ws88博狗z崇福寺。起初，他还奔波于海峡两岸，为重建事业而忙碌，后来几乎定居泉州，难得回到台湾。偶尔，他也会打电话邀请我到泉州弘法，我也会热心地邀请他参观新建的校舍。然而，生活的忙碌使彼此的约定落空，在他去世前，他没能抽出时间来学院，我也没能来ws88必发娱乐拜见他。

最后一次见到张公，已是去年 6 月 5 日的事了。原来，恩师已过百岁寿辰，在慈济医院病危。当时，张工也正身患疾病，驻扎在泉州养病，听说导师病危，就急忙回台湾探望，没过多久，也住进了慈济医院。6月4日上午导师逝世；下午，他又依依不舍地拖着病体，赶到纪念馆瞻仰导师遗容。6月5日（他去世的第二天），我抽空从慈济大学纪念馆步行到医院新楼病房看望张公。临终前，他背诵了自己写的对联：

"演虚空，持中道，弘龙树，尊大师于正林；应时变，立高风，具天种之德，导清流于浊世"。

短短一联，不仅句式工整，用词典雅，而且将导师一生的德行与学识描述得淋漓尽致。我当场写下了这副对联，并告诉张先生："即使追悼会上不挂对联，也要在《弘誓》双月刊上发表。"

长公近年饱受病痛折磨，早已淡漠了生死，所以当他听说自己在ws88博狗娱乐网址是多少圆寂时，虽然心中悲痛，但也觉得自己其实是 "解脱 "了！此时此刻，我想他一定是在头陀内院弥勒菩萨座下，进修唯识深义吧！不过，既然他对三宝、对祖庭、对师长、对后辈如此深情，想必他也不会在净土久留，一定会带着再次传播佛陀开示音声的心愿，回到娑婆！

1995 年 5 月 18 日于恭敬忏悔院